第一百零九回 掩人耳目(二)-《海棠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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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期一见那物,心底便是一阵委屈,眸中的眼泪便要喷洒而出。在她小时,张靖恐她淘气,便日日折了此物,与她逗趣。遂这纸雀儿方一现身,子期便识了出来,她声涩语咽道:“你怎么有这个?张爷爷怎么了?”
廉王见稳住子期,轻舒了一口浊气道:“姑娘可信本王了?”
“纸折的雀儿人人都会,谁又知道你从那处捡了这物件来诓骗人。”子期虽说见了此物,触及心肠,却仍旧未曾卸下一丁点的戒备,仍旧死死地靠着身后的黄泥墙,不曾挪动一步。
廉王见子期这般模样,也只得将这内中缘由细细道与子期听。
原来,昨日张靖见那宫内来使将子姜接了过去,心下便觉不安。却因念着邵长韫的嘱咐,只得死死地守在府中等他们归来。谁知这左等不来,右等不至的,到了深夜也不见邵长韫等人归府。
张靖急的坐卧不安,本想出府到街前迎着邵长韫等人。谁曾想未及跟前,便瞧见远处火光翻涌,无数身着银甲铁盔之人手持火把,急向此处而来。那张靖伺候了两代主子,大风大浪也算见识了不少,一见此番景况,下意识的便觉出了事。
可此时独有他一人在此,连个商量之人都没有。张靖着急之下,倒有些乱了章程。好在记起邵长韫临行之前留下荷包一枚,忙不迭拆了开,谁知这荷包底下只卧了素纸一张。待张靖展开瞧时,上面只薄薄地写了一句话,除此之外再无它言。
好在张靖尚识得两字,细瞧之下,却见那纸上写道:持物送廉王,天高任汝行。
这纸上之言虽说写的模糊,张靖却瞬时通了内中隐意。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,忙急奔至书房取了那玉玺,自己一人悄然离府。待那行铁甲之军赶至定国公府、遵旨抄家之时,张靖业已没了踪迹。
那张靖虽说生性鲁莽,但到底也算随了邵家两代主子半辈子的时光,自也生了些心眼。虽说自己将那玉玺夹裹了出来,却未曾急着将此物送与廉王。反倒先寻了个隐蔽之所,将那玉玺私下藏了起来。自己却另有一番乔装,待天色一亮,便上街打听昨儿宫中出了何事。
谁知这一通打听下来,张靖的心却寒了大半。邵长韫已死,邵家业已大势已去。他知邵长韫所留那句“天高任汝行”的话中之意。这是要他借机离了国公府,另择别的路子,不要将自己再行扯入邵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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