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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月洁觉得自己似乎在呻吟，又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，浑身无力，就连抬一抬四肢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月洁，”温柔的声音传过来，带着怜惜，“月洁别怕，爸爸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白月洁艰难地掀开眼皮，一眼就看见了身边这个已经陪伴了她许多年的老人。

    柳叔年纪甚至于比白正源还要小上一两岁，可脸上的皱纹跟头上的白发，看起来都已经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一样。

    白月洁的感官已经木了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眼泪已经一层覆盖着一层淌下来，就连身下的床垫湿透了，都浑然不知。

    她艰难看着柳叔，艰难张口喊：“爸……”

    柳叔老泪纵横，站在白月洁的身边痛哭失声，“爸爸在这里，爸爸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白月洁张口，氧气罩里面登时就被蒙上了雾气，她嗓音沙哑得像是沙子在粗粝地磨来磨去，十分难听，气若游丝，声如蚊鸣，“我……不……想……死……”

    柳叔拿出纸巾来给她擦眼泪，温柔安抚道：“我不会让你死的，乖女儿，我没能留住你妈妈，我一定要好好留住你，你放心，爸爸一定会把你救活。”

    白月洁的双眼已经发黄，瞳孔暗淡无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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